冻结的爱情

冻结的爱情

钝拟散文2025-07-27 17:16:09
重重的眩晕一阵紧似一阵,浓烈的来苏水味刺激着鼻子,想把胳膊抬起来,可是它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我这是怎么了?”依儿努力地睁开眼睛,她看到的是满眼的白: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窗帘、雪白的被子
重重的眩晕一阵紧似一阵,浓烈的来苏水味刺激着鼻子,想把胳膊抬起来,可是它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我这是怎么了?”依儿努力地睁开眼睛,她看到的是满眼的白: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窗帘、雪白的被子。随着眼球地转动,头也跟着疼痛难忍,眩晕的感觉又来了。“这是哪里?”依儿努力回忆着,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这时隔壁想起电话的铃音,依儿的感觉也随之跳跃了一下。“电话!对!他给我来了一个电话,可是他说什么了?我的手机呢?”依儿想用手去寻找手机,手臂一阵疼,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还输着液。“噢,原来我病了!原来这是医院。我怎么会来这里?谁送我来的呢?”
依儿正疑惑着,房门被推开了,一位年轻的女护士端着托盘走进来,她看见睁着眼睛四处巡视的依儿,高兴地说:“你终于醒了!送你来的那个男生要我告诉你,他先去工作了,等再来看你。”她走近床前,摸了摸依儿的头,轻声地问:“感觉怎么样?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你睡了差不多有2天了,怎么会病的这样厉害?陪你的那个男生一直守着你,都没合一下眼。他是你男朋友吧?对你真好!要不要我告诉他,你醒了?他给我留了电话号码。”依儿轻声说:“哪个男生?什么电话号码?给我看一下。”小护士把记在纸上的号码递给她,依儿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谁了。她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原因。
那天晚上,依儿刚回到家,就接到他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很低沉,似乎刚喝过酒。他吞吞吐吐地告诉她:馨儿回来找他了,她受了很多苦,她需要他。现在他不得不回到她身边。今天打电话后不在联系了,希望你能忘记我,也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对不起你!你骂我吧,骂骂我,我心里也好受点……依儿没等听完,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也许是他听到了她摔倒的声音、或者听到半天她不言语而不放心赶过来,看到她晕倒的情形送她来的医院……依儿难过地闭上眼睛,不再去回想,反正一切的经过都不重要了,忘记了更好,从没有发生最好。
等一切都记起来时,依儿突然有些怨恨自己:不就是分手吗?为什么要晕倒?还要他不放心?原来潇洒的自己哪去了?想到这些,依儿告诉小护士:“那麻烦你给他打电话:就说我没事了,不要急着赶过来,明天来就行。谢谢你,护士!”小护士给依儿拔下输液管说:“你们俩都那么体贴对方,看到他守在你床前等你醒过来那个紧张劲,我都被感动了。要不是总有电话打给他,他不会走的。你们爱得多幸福啊!”依儿听了淡淡一笑,躺在床上活动了一下,虽然感到还是浑身无力,但是头不那么疼了。她慢慢坐起身,倚在床头轻声地问:“我没有别的大问题吧?”小护士愉快地说:“没大事的,张医生说‘你太虚弱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那你就好好休息吧!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准备饭,马上回来。”说完,小护士轻快地关上门出去了。
依儿看看表已经下午快6时了,是他下班的时间了。依儿知道就算告诉他不用来了,他还是会来的。依儿知道那个馨儿对他的重要性,他为了馨儿的离开可以选择自杀,可见那是一种多么刻骨的情感。就因为依儿的出现和劝解,他才重新振作起来。可是四年来,他对于依儿只是一种感激之情,这决不是真爱。现在馨儿回来了,依儿知道他此时地选择有多难,应该放手的是自己。但是现在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更痛苦。“是应该主动离开的时候了,我要你永远拥有真正的幸福。”依儿下定决心地对自己说。于是,依儿快速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悄悄地离开了医院。
冬天的北方真的好冷,冷到心里都在颤抖。天空中突然飘落起好久未见的雪花,它们一片片、慢悠悠、随意地飞舞着。看着这些飞舞的精灵,依儿的眼睛湿润了。走在路上,依儿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个寒冷的北方是那么孤单,自己还是属于四季如春的南方,就因为当初对雪的痴情而选择来到北方。雪虽然洁白美丽,但是那份寒冷也会冻结这份美丽的;为了那份痴情,自己竟然丢弃了洒脱的性格。为了这份四季只一见的美丽、为了最终也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值不值得呢?依儿不愿去想,此时的她突然想回家了,回到还能看见花开的南方的家。
坐在火车上,依儿翻看着手机里他给她的短信:“请你不要离开,对不起的是我,我决定了,你是我的最爱,我答应陪你看雪的承诺不会改变。”依儿给他回复到:“那份雪的美丽已经冻结了,我需要有人陪我看花开。你的爱从来不属于你自己,等你真正知道自己的爱是自己的时候,你爱的人就会在你身边……”依儿突然觉得此时的自己好象又回到那个当初扎着冲天的马尾辫,穿着轻便的休息装,背着双肩包,满脸天真坐在火车座位上,好奇地四处打量,当迎向对面一个同样阳光的男孩时,她愉快地笑了:“请问你到哪里,我们是否能同路?”对方也相对一笑:“希望我们能同路!”依儿想到这些不由笑了。再迎向对面时,发现对面是一位老人,不是那个依儿耐心的、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天真用自己的真爱和全部真心相守了4年的那个“希望我们能同路!”的男孩。
真的都过去了,依儿把头靠向后面,轻轻地闭上眼睛。耳机里缓缓的播放着一首男女对唱歌曲:“男:负气的决裂,心里堆了一场雪,多久才能融解,多少弥补才能挽回/女:太倔强的人,往往太晚才了解,不肯放弃一点也许最后失去一切/男:怀念从你眼里察觉,你心里的季节/合:在没有人比你理解,我沉默的背面,我坚强的背面/男:明明是一样的思念,为什么要分隔两边/女:爱经过空间时间考验,只是不说没有不见/合:明明想牵手走更远,为什么只停在从前,不怕为相见飞跃世界/女:相知的人不该分两边/合:相爱的人不该分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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