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

错觉

迷颩没腾小说2025-05-10 04:54:16
熟稔的过去,是沉落在大海的轮船。对于一场结局残破的爱情。还有她。纵然记忆如磐石无移,也只是裸露在地表的岩石,岁月尚未风化它,就被杂草簇拥成荒凉的旗帜。如若一道阳光斜映下来,生还的希望就会在拂晓的清醒中
熟稔的过去,是沉落在大海的轮船。
对于一场结局残破的爱情。还有她。纵然记忆如磐石无移,也只是裸露在地表的岩石,岁月尚未风化它,就被杂草簇拥成荒凉的旗帜。如若一道阳光斜映下来,生还的希望就会在拂晓的清醒中幻灭。这仅仅是一种颓废的满足感,自下而上,脑溢血般,喷薄出绚灿的烟火。时光犹短,尽显纯粹,这只是一次真实的见证。
他。支起耳朵。地表蔓延的黑影,街灯辐射开来昏黄的光晕,劣质地泛出生硬的影。听不到什么,只是空空的风,从悠长的黑色街道里涌来,撕开了城市的脸。她。极力眺望。有光流动着,好似眸子里闪动的泪花。因了装束,衬托出遗世独立的姣容,如同明亮的光,柔软地照射在深沉的夜色里。
他深切地感觉到,那个幽暗的黑色甬道,无穷尽的风,像爬满身上的虫子。痒的身上不自在,皮肤深处的血管张裂开来,流动着,在脸上燃烧开了。
他生命里目睹她的初次,不是温暖邂逅,只是一次华丽的错觉。爱情,淹没在昏暗的色调里,她的脸庞像枝柯间投下的灯影,忽隐忽现。抬起头,湿淋淋的却柔软的秀发,充满海藻般的幻觉气息,如临潮湿的沙滩的深切感触。深入到骨子里的亲切感,像舒缓地躺在安静的海边,海风吹过疲惫的身子。他从侧旁注视她,如若熟稔的感觉自觉的涌上来,潮水般。她黑色眸子透出的光泽,生硬的如同钻石一样凛冽,却更显几分寂寞的光影。那一刻,时光禁锢的镜子,遂然碎裂千万片,遗落在心脏的表层,留下无法磨却的印记。
找寻。用以证明人真切存在的确据。生命之初,末日之境。生是永恒,死亦为永恒。介于生与死之间的距离,是一场漫长的找寻。因了固执的信仰与欲望,生命瞬间显现模糊的希望,支撑整个身体的存在。即使路上不断的遗失,还是不死心地继续追寻。所以说希望也是永恒存在的,它只不过是超越于物质存在的模糊印象。隐隐约约指示着我们每个人的成长。
灰色阴天,雨水较少的城市,干风所至阴冷无比。干裂的嘴唇,不规整的纹理,偶尔翘起泛白的表皮,无水分的招摇。可恶的天气,可恶的风,可恶的城市。蜗居在狭小的空间里,屋子坐北朝南,窗子较宽,光线还算丰裕。只是这样的天气,从窗前洒下亮白的阳光,也觉得十分新鲜的事情了。
他又想起她。在太阳的温光里,在黑色的被窝里,在能够走动的狭小空间里。他怀念她身上海藻的气息,好像隐藏着大海里的秘密,那些风吹砂的奇妙声响,那些号角响起的音乐,那些漂流在海面的希望,慢慢隐约成一个黑色的小点,是从她眼里发散出的奇异的光,如钻石般。海流着眼泪,波涛拨打着红色或者枯黄的暗礁,豪华的巨轮从视线里消失了,余留海鸥嘶哑的哀鸣。而他站在甲板上,望着遥远的地方。嘴唇很干翘着即将脱落的表皮。
九月二十八日,太阳自海面浮起。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如此近距离地注视她,孩子般可爱的面容,投射出一种希望的亮光,像在夜航的甲板上看见彼岸影绰的灯塔。只是他孤身在甲板上,像黑夜里小巷口大树上枯瘦的枝桠。他渴望紧紧把头贴在她的头发上,感受从她身上散发的一切气味,像日复一日的贴在浮沉的甲板上,感受大海的潮湿气息,听的见波涛汹涌的声音。
白羊座的双重性格,莽撞却极怕失去。喜欢的东西会故意避而千里,保持彼此之间的距离,才会令他安心一点。所以时光以其不意的速度轰烈地撤去,他依然一个人,将相思进行到底。他就是这样桀骜,或者固执。内心的波澜决不轻易表露,隐晦着的依赖和柔软,那般深重复杂的内核,难以释放。
他深知她是一个内心细腻的女子,十分讲究,却很节省。她小方块的棱角分明的脸庞,她穿着整洁的衣服包含着无限温光的微笑,涟漪般轻轻扩散开去,似一株天生清香的兰花,令人心安。他却无法揣摩她隐忍在内心的巨大河流。天枰座总是隐藏着那些诸多丰盛的欢喜,经历的事情,都会留下敏感而起伏的印记,似簇簇火焰在内心蔓延。又始终有一股孩子的娇气。但是在生活的继续中,又会时时被雪藏起来。坚强无比的外壳啊。
一滴水被冷空气侵噬了,又被阳光柔软的融化了。看到了禁锢在时间里的瞬间,竟如彩虹发散出奇异的光。站在甲板上,烟火璀璨。落在海面上,灰烬看不到一点,过去和未来,简单地连结成完整的历史。爱情是其中一个过渡,还是会成为最为奢侈的一部分。
天气越来越冷,会呼出团状的雾,凝结起来。她穿黑色的衣服。脸庞像是一束光,刺破冷酷的光线。有自己固定的偏爱,像孩子一样固执。可是同样可爱。来自于内心的激越,静静地,在暗中发出光来。
他正式地凝视着她的那次。他说。你的眼珠子真黑。她笑着答,我带着隐形眼睛呐。世界归于平静,时间僵固。等到她离开那瞬,方才记得未说完的话,眼珠子真黑,很可爱。言语生硬,使得尴尬不堪。他目送她离去,想跑过去牵着她的手,穿过熙攘的人群。却毕竟未实现,停滞在脑海里。等到冷风侵袭,落了一地的冷香。
不远的一天。夜降雪。极目眺望。视野如白日里那么广阔。屋顶披梦雪,古松挂垂枝。红色的天空映照银白素装的地表。他喜热闹,却极怕热闹。活泼,是示意给别人的。走出去的时候,人声鼎沸的操场,乱开了。打雪仗。他顽皮地玩起来,却把目光依然凝固在她的脸上,从她眼里散发的光泽,还是如钻石般凛冽,穿过明灭的视线。她安静地踩在雪地上,咯吱的声音令她心安。她认真的按动着手机键,屏幕闪动的光投射到她额头上。是忧郁的蓝色。
如此安静。世界失去了声响。海水是不会涨潮了,他睡着了。这样沉实。仿佛一觉醒来,轮船会安稳地靠岸,灯塔的亮光如此亲近。她会如期来到,一如幻想中的笑靥成花。她静静地靠在他肩膀上,他把头贴在她散满清香的秀发。悦颜古兰惊,拈香若与行。
隐忍,寡言,缄默,甚至丧失呼朋引伴的能耐。极力想表现的活波。想要出现在她眸子里如同明亮的光束,顾自招摇,以自己固执的方式,找寻救赎。可是还是无法成为游刃有余的社交动物,不擅言谈,缺乏灵性与圆滑。
彼此对视。或者说目光不期而遇。他总是刻意逃避,实质是时不时的扫视两眼。这已足够,在自认为浮沉的岁月流年里,在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作为深切依赖,冷暖自知。由此可以天真而健康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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