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神草结

七彩神草结

宣榭小说2025-05-22 09:23:38
我有一只七彩的神草结。婆婆说,只要拿着它许愿,无论是什么东西,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心里想到了,对着草结默默祈祷,就一定可以实现。只是,要记得一点,万事皆有界限,一定要小心珍惜的使用。此物传了百年,还没
我有一只七彩的神草结。婆婆说,只要拿着它许愿,无论是什么东西,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心里想到了,对着草结默默祈祷,就一定可以实现。
只是,要记得一点,万事皆有界限,一定要小心珍惜的使用。此物传了百年,还没有一代神女动用过。原因就是凡是对神祈求的愿望,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而神所要求的代价,不是你跟我能承受的起的。
仔细察看手里的草结,是彩虹般绚烂的七色,每一种颜色都明朗又亮丽。虽然绑成了一抹流苏,但颜色依旧分明,每一根都是特别的存在。这些特别的色彩缠在一起,中间的部分一起绕成了一个结。
我将它视为珍宝,整个苗族,只有我这个小公主才拥有神的眷顾。对于这恩惠,我可以消受却不能浪费。千万的叮咛,烟尘,用它前,一定要三思。因为,在关键的时候,它可以救你性命。我郑重地点头,婆婆,不到万不得以,尘儿定不去碰它。
我们巫族隐居在深山里,周围有幻雾迷阵护住村子不受外人打扰。我提着酿酒的瓷瓶穿梭于林间,途经林中的深水恶潭。空气里夹杂着凝重的救命声,声声凄厉,扣着我的心。我赶忙跑到潭边上,遥遥的张望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在水里奋力的挣扎,我看见,幻梦姐姐圈养的雪斑鳄鱼正张大了口。一道红光闪过,化作了一道通达云霄的惊雷。被劈成两半的雪斑鳄鱼周身晕开了一圈圈的红。
我来不及想。等回过了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催动了神草结。缠绕在一起的七根草依旧如同往日般,浑身散发着温润的七彩光华。只是,其中红色的草,从中间断成了两半,只剩两头还淅沥的连在草结上。
我们两人蜷缩在临近的小山洞里,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恶潭的水浸透,因为傍晚的寒风,慢慢的染上了细细密密的碎冰。我于是升起了火,但心思却飘得老远,还是想不通,怎么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随便浪费了一个珍贵的愿望。我们苗人,向来不会悲天悯人。
转身看那男子,身体还在瑟瑟的抖。我取出随身的大补药丸,喂给他吃,不到一会,他的嘴唇褪去了青紫,变得红润。我告诫自己,只是想帮人就帮到底。
夜色临近,我提起瓷瓶要离去,身后是如同祝融般灼热的嗓音,只在刹那,烫化了我的心。“姑娘留步,晚生还未问及姓名,他日定当以重礼相谢。”“烟尘。”说完我的名,又将一片叶子含在口中,吹了个清脆的哨音,一朵百灵飞来,绕着我飞。我说:“跟着这支百灵,不出一个时辰,便能出了这大山。”
回到村子,月亮已经隐在了云里。借着从云里渗透出的暗淡的光,寻得回去神坛的路。我在族里的任务,就是作为一名神女,一生死守着神坛,祭拜祖先,为族人祈福。我一夜都睡得很沉,作了悠远而厄长的梦,我梦见我与那男子缠绵的舞。直到最后,他的脸变得模糊,伸手去抓,却根本无法触及。晨曦刚临,我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那男子,竟然已经侵略到了我的梦里。忽然间被巨大的悲哀所席卷,竟然忘记,问他的名。
思绪被窗外的吆喝声扯回了现实,听闻有人对着窗唤我的名。是幻梦姐姐的声音“烟尘,这人说是来寻你。”我像被泼了一身的冷水,忽的惊醒,可是那人来寻我了?出了门,见他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地上,婆婆站在他身前,手里捏着我赠他的百灵。
“婆婆,昨日我在恶潭救了此人。”我如实向婆婆禀告。我知族人向来都惧怕陌生人的来临,我若不认他,他只有死。
“百灵也是你叫它去带路的?”
“是。”我全部都供认不讳。
“为何不引去山下,偏偏领到了村里?你别告诉我这是百灵鸟自己的主意!”婆婆显然已经发怒了,可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因为连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
“老人家,你莫要怪罪烟尘。百灵本是引我下山的,只是我在路上发现它知晓人语。我苦苦恳求了一夜,它才肯带我来寻她。”我惊讶的望向跪在地上的男子。他记得我的名,还如约来寻我,心里的那片荒芜的田,被这浓情的句子,再次的濡湿了。
于是我望向婆婆,坚定的说:“若一定要怪罪,找我一人即可。请婆婆放了他。”
婆婆的眼睛里闪过惊愕又化作凄凉,缓缓地开口:“把他们二人关进神坛的牢里。”
在透不进光的地牢里,我们中间隔着一睹冷硬的石墙。
“烟尘,你可是靠着左手边的墙?”压我们的人刚走,旁边的牢房就传来他还夹着回声的话。
“是又如何?”我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怎么还有闲聊的心情。
“太好了!我靠的是右手边的。我们此刻正背靠背倚着同一面墙呢。”他开始哈哈的笑。这人好生的奇怪,他难道不知道我们身处险境?
“你的名字?”我不再理他,反而突兀的问起他的姓名。
“商黎。”
再之后,我们一直沉默着,直到我单独一人被其他的巫女带了出去。
婆婆的房间里弥漫着醉人的檀香,我从小便喜欢这个味道。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娘亲,对我而言,婆婆就是我的母亲。
“烟尘,他已经知道了巫族的存在,我只能杀了他,这是规矩,你懂。”
“不。放了他。”话出口的时候,我已经跪在了婆婆的脚下。
婆婆低头望向我,她的脸因为惊讶而挤出更多的纹路:“烟尘。你疯了。即使我有心放他,可我该如何与全族的人交待,这个先例,万万开不得。”
我沉默了半晌不再说话,在开口前,我把额头磕在婆婆的脚下:“我想跟他走,我不想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鬼地方呆一辈子,终日只能守着祖先的神坛孤独终老。我想走,我想跟着他走。我爱他。”
我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的话,我从来没有违抗过婆婆的命令,我从来不曾说出过,我爱谁。只是今日,为了叫商黎的男人,全都推翻破了例。
第二日的深夜,婆婆偷偷一人来到牢里,拿着钥匙为我们开了门。她送我们到村口,眼眶红肿。我说:“婆婆,不要伤心。”
“烟尘,你可是真的决定了?”婆婆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婆婆,尘儿的心已经不在这了。”我面无表情。
“好,你走罢!”婆婆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把我朝村口推去。
我转身拉起商黎,头也不回。直到村子已经隐没在林子里,我才回首远远的望,再回这里的时候不知道再是何时。
取出光华流转的神草结,双手合十,默默地许愿:“愿上天保佑,让村里的人莫要再追究我与商黎逃脱之事。”
橙色的那根草,随着手指间泄露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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