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镜殇
有些时候,正是因为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关怀。。。。。。红尘镜?妖青一路奔逃,昔日高居梧桐枝头的富家千金已不复存在。九族连诛,祖宅焚毁,迷踪林影里斑斑血迹祭奠疼痛的伤口,空
有些时候,正是因为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关怀。。。。。。红尘镜?妖青
一路奔逃,昔日高居梧桐枝头的富家千金已不复存在。九族连诛,祖宅焚毁,迷踪林影里斑斑血迹祭奠疼痛的伤口,空间的某个角落微微扭曲了。。。。。。
绿,四周都是绿。无论是仰俯天地,还是环顾四周,天旋地转的绿覆盖了整片世界。
白,刺目的白。在成片的绿中撞了瞳孔,是绝望中的浮萍,迎接宙斯的降临。
迎风的白袍冽冽鸣啼,与丝绸般渲泄的白发浑为一体。冰白的唇落下,他赐她:青丝、翠裳、绿眸,赐名:妖青。
款款起身,绿色的眼眸流光肆溢,轻勾唇瓣,天地间的绿浑然失色。朵朵血花,痕痕裂口,不论是心伤还是身上的伤,将永远深埋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只有绿眸中的残影,提醒着她,亦提醒着他,华丽外表下的伤口需要用该死的人的血液和灵魂祭奠。
她紧跟他身后,在一个名为织冢崖的山崖上,一个属于妖精和半妖的地方,祥瑞的空气实则暗潮涌动。
他们都是有大仇未报之人,如今已不算是人了,是半妖。轻轻一个吻,灭族的力量尽掌手中,复仇对于他们来说轻而易举。他们在逃避,越多的杀戮,血液越浓稠,无疑是妖精美味的佳肴,苍白的面皮下是深深的惊恐。
倚竹而建,以竹为本。寻竹小筑,稀竹疏影。
他说,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呵,家,身负仇恨,注定血洗轻纱的她已不配拥有,她只是一个半身浸泡在地狱血池内的灵魂,只等着浸没头顶的那刹那,在往生的深渊中冲刷回忆。
她讨厌绿色,绿,无时无刻不在挖掘着她深埋角落的伤疤,时刻提醒着她,她和他只是互相的利益。他赐她:青丝、翠裳、碧镯、绿眸。她就应该用最浓稠的血色液体救赎。
轻移莲步脚踝上的碧镯如沉寂的湖水冗吟,轻盈旋身,落在白色大理石宫殿上,他的宫殿,赤足下的触感冰凉彻骨,就如同他的呼吸。她喜欢在宫殿断墙上迎风而立,鼓风冽响的青袍翻飞,像是挣扎着脱离躯体的魂魄,期待解脱的快感。她深知灭族毁宅之仇一朝未报,她就一日是复仇工具,这无关对与错,只是深入骨髓的痛的渲泄。
她想爱他,但他只爱妖,只需要永久的陪伴和依赖,而她也没有剩余的资格去爱他,她总有一天会离去,这就是半妖的宿命,没有永恒的生命,只为复仇而存在。
他想爱她,但他不需要累赘,就算她不是死于他之口,也会丧命于他的同类的利爪下,半妖只可为复仇而活。
充满仇恨的灵魂,獠牙操纵的艺术,血色黄昏中等待着黎明,复仇的延长,伤痛的溃烂,深渊下的堕落幽幽嘶哑。
墨染的夜,猩红的月昏,猫头鹰的颤音低低吟唱。寂静的街道,有轻微的脚步声,镯子间的碰撞,如湖水沉寂冗吟,高墙弯角处的风急急地转了个弯,向黑暗中的远处逃遁而去。
墨绿的长袍,几乎与夜色浑为一体,赤足轻轻的移动,,伴随着脚踝处碧镯的梵唱,身后的青色浓雾颤抖着,翻腾着。。。。。。
是该死的人的魂魄,等待最后一个往生者一起下地狱。昔日的债到了该收代价的时候,死神的镰刀从来没有犹豫,墨绿长袍,暗花繁芜。
世俗一直都很繁华,高墙内灯火通明,管风奏乐,歌舞升平,夜光杯,琉璃盏,欢声笑语夜不熄。
轻跃过墙头,脚镯叮呤作响,解决掉这个就解脱了呢,废墟下喧嚣冤屈的可怜的魂儿该安息了吧?
素白的手指轻抚上剧烈颤抖到痉挛的颈项,眼前的男子没有了当日的威风,双目布满死亡的阴霾,呵,真是可笑,绿瞳乍现,妖风肆起,五指轻合,脆弱的灵魂,苍白的乞求,一切只在她的一念之间,咔嚓,某些东西碎了,某些空间扭曲了。。。。。。
灭族之仇报得很痛快,报得也很空虚,活着的执念随着仇恨风逝了,缓缓后仰,不知道今晚的月亮圆不圆呢,不知道她是否还有资格仰望它呢,白,刺目的白铺天盖地而来,墨染的绿被冰凉的白包裹,她的救赎,他的无奈。
他轻抚她的眉心,红花妖娆绽放,几百年来最浓稠的血液却没能让他尝到兴奋的滋味,轻收入怀,抱起怀中一滩碎骨,转瞬间回到织冢崖上,捧落最后一抷土,她的碎骨将长眠于青竹底下。
冷冽的山风中,幻术的霞光华丽流转。他在织她的笑,可是脑海中的她从不曾笑过,背负复仇使命的她已经忘记了什么是笑,连轻扯嘴角的意愿都不曾需要过。他在织她的哭,她只会静静落泪,从不曾发出一声咽呜,悲伤随着山风弥漫整片山崖,他还在织,织她的梦,织他的冢,他的墓。。。。。
缘也,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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