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地活着——读贾平凹的《高兴》

干净地活着——读贾平凹的《高兴》

填列杂文2025-10-10 18:21:27
“在肮脏的地方干净地活着”,这句话是贾平凹在其长篇小说《高兴》后记(一)《我和高兴》中说的。这也是贾平凹在作品《高兴》中所要表达的意思。当然,贾平凹要表达的不仅于此。他的作品向来就是厚重的。《浮躁》、
“在肮脏的地方干净地活着”,这句话是贾平凹在其长篇小说《高兴》后记(一)《我和高兴》中说的。这也是贾平凹在作品《高兴》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当然,贾平凹要表达的不仅于此。他的作品向来就是厚重的。《浮躁》、《废都》、《怀念狼》、《秦腔》等作品无不体现作家手笔之大。《高兴》无不如此。有评论说,“贾平凹以其一贯的慈悲连绵,一贯的继往开来,一贯的淡定笔致打开了一幅令人僚乱或战栗的城市生活画卷,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密布着冲突、错位、荒谬、伤痛、病象重重而又情切至深的当代故事。”、“近年来,在贾平凹获得古拙而本真的创作状态的同时,他的襟怀如同涨墨,彻底吃进了字里行间——于是,《高兴》这部小说中的白描便闪烁出钻石般的光芒,它穿透小说的故事、人物、命运,照射给读者一幕欲哭无泪、渴望欷觑的人间舞台。”
《高兴》之厚就是借刘高兴(刘哈娃)拾破烂之一段人生来体现的。读《高兴》,在对现实社会、人生百态、弱势群体进行思考、感慨中,无不敬佩刘高兴这个人物。刘高兴之不过是个拾破烂的,无钱无权无势,敬佩他是敬佩他对生活的态度与人之善良厚道的本性。在生活如此困难之,乐观以对,高兴生活,真正诠释了人生与生活,给人启迪,让人深思。
贾平凹是以生活中的刘高兴为原型进行创作的。生活中的刘高兴就是一个乐天派,坦然、幽默、智慧。生活中的刘高兴也是捡破烂的,其貌不扬,“就像苹果筐里突然有了一个土豆”,但,他总是“嘎嘎地笑”。过年时,他为自己写了一副幽默的对联:“张开口除了吃喝还要笑,一闲眼都在黑里就睡美”。一副大智若愚之入出之态。读之犹如有读“喝酒图醉,娶老婆图睡”之快感。刘高兴与贾平凹是乡党,比较熟。刘高兴说,“我在学校的功课比平凹好,可一样是瓷砖,命运把他那块瓷砖贴在了灶台上,我这块瓷砖贴在了厕所上!”贾平凹写刘高兴,刘高兴也写贾平凹,把小时候的事儿写了三万字。贾平凹在与刘高兴闲谝时说:“刘高兴,如果三十多年前你上了大学留在西安,你绝对是比我好几倍的作家。如果我去当兵回到农村,我现在即使也进城拾破烂,我拾不过你,也不会有你这样的快活和幽默。”贾平凹《秦腔》中书祯的原型就是刘高兴。《高兴》中刘高兴更加丰满,“在那么多拾破烂人的苦难的底色上写着刘高兴在城市里的快活。”贾平凹说,“这部小说就只写刘高兴,可以说他是拾破烂人中的另类,而他也正是拾破烂人中的典型,他之所以是现在的他,他越是活得沉重,也就越懂得轻松,越是活得苦难,他才越要享受着快乐。”
贾平凹以老到的笔力把刘高兴刻画得非常鲜活。刘高兴,清风镇里的一个光棍汉,一个卖肾的人,一个拾破烂的人,却是个快乐的光棍汉,“痛并快乐着”。刘高兴把肾卖给了西安,总觉“肾在西安呼唤我”,心灵感应使他有了浓浓的西安情结。他带五富出走清风镇到西安拾破烂,俨然就是西安城里人。当发现寻找的韦达不是买他肾的老板后,仍对西安有一种莫明其妙的爱。尽管住在人居环境极差的城乡结合部池头村一个尚未盖好的、四通透风的房子里,且交着房租,刘高兴却很安居。每天走街串巷,只有一二十元的进项,却很满足,常常吃着豆腐乳、吹着箫。安于清贫。
刘高兴是快乐的,也是干净的,活得干净。刘高兴来到西安拾破烂,目的是拾出个“金娃娃”。可,他对钱看得很淡。刘高兴虽然穷,每天收入也只一二十块,却从不偷不抢,也不在秤上做手脚。因此,在他的辖区兴隆街名声很好。五富是他带出来的,他对五富关心倍至。住一个屋吃一锅饭,还替有点笨的五富保管着钱,从不动一分一文。平时在钱上也不与五富计较,自己吃亏让五富占光。五富在咸阳挖地沟脑出血而死后,刘高兴把挖地沟的八百元钱全部交给了五富老婆,而且贴自己的钱凑够四百五十元说是替五富保管的,一并交给了五富老婆。刘高兴不贪钱。才进城时拾到了韦达的钱包,却拾金不昧,交还了韦达。他们在咸阳挖地沟,黄八替他们交了一百元房租,回来后,刘高兴二话没说还了黄八。当得知孟夷纯卖身筹钱让公安有经费去抓杀害哥哥的凶手后,刘高兴就为孟拾破烂,每凑三二百钱就送给孟。当孟夷纯被派出所当做妓女抓去需要五千元赎金后,刘高兴找五富、黄八、杏胡夫妇让其伸出援助之手,又向孟的朋友韦达老板求助,后又夜上加班揽卸水泥的活,再后就是到咸阳挖地沟,想尽办法为孟筹钱。而那些有钱的主儿呢?都把钱看得很重。城南破烂王韩大宝虽是刘高兴的乡党,固然刘高兴进西安是投奔的他,可他不看同乡的情面上,照样收“地皮”管理费。刘高兴按章上恭,没有怨言。韦达是孟的嫖客,可当孟夷纯落难时,他“提起裤子不认帐”,不愿出钱搭救。咸阳的陆总也总是赖帐,不愿如数付出刘高兴挖地沟的工钱。与这些人相比,刘高兴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刘高兴就是一个厚道之人。他聪明智慧,却从不动用孬心眼。为人堂堂正正。五富是高兴带进城的,就对他负责到底。五富人有点笨,高兴不放心,拾破烂时怕他丢了,挣的钱替他保管,五富遇到难处时替他想办法。一个住宅小区的门卫狗眼看人低不让五富进去收破烂,刘高兴动用其智慧,把关系疏通。当韦达答应让刘高兴到其公司看大门时,刘高兴非得让韦总同决让五富一同去。当五富脑出血死后,刘高兴又背尸,让其回乡入土为安。从刘高兴对五富的一举一动,让人感到了人间真情。刘高兴对五富好,对邻居黄八、杏胡夫妇也好。对石热闹更是不错。因上访,石热闹由农村人变成了“城里人”。尝到甜头后,石热闹就装拐讨要。对此,刘高兴是看不起的。刘高兴看不起不是弃之不理,而是经常点化,让之凭力气吃饭。有一次,石热闹戴上避孕套想去红灯区花心一下,被刘高兴发现了。刘高兴和五富硬是把石热闹摁到床上,取下避孕套,并吹大踩崩。在刘高兴的帮助教育下,石热闹终改邪归正。刘高兴和五富去咸阳挖地沟,石热闹也跟着去,下力挣钱。五富死后,在帮助刘高兴背尸上,石热闹出了大力。从这些事上,不难看出刘高兴之活得有气势、实在、正道。
贾平凹对刘高兴“干净地活着”的刻画更重的一笔体现在“刘孟之爱”上。刘高兴在清风镇提亲受挫后,就带着那双高跟鞋进城了。正是高跟鞋成了他与孟夷纯的“红线”。孟夷纯出入发廊也穿与刘高兴带进城的那双高跟鞋同样款式的高跟鞋。在发廓刘高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