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拜读完乡贤龚重谟的著作《汤显祖研究与辑佚》,悠哉合上书本,不由得想起汤显祖名剧《牡丹亭》中杜丽娘的一句叹语:“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确实,这是一部分量沉甸甸的学术著作!在代后记《我怎么搞起了汤显祖
拜读完乡贤龚重谟的著作《汤显祖研究与辑佚》,悠哉合上书本,不由得想起汤显祖名剧《牡丹亭》中杜丽娘的一句叹语:“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确实,这是一部分量沉甸甸的学术著作!
在代后记《我怎么搞起了汤显祖研究》中,龚重谟先生回顾了自己从事“汤学”研究的,顺带提及他与笔者交往的一段佳话。字数不太多,姑引如下:
2006年3月7日,素昧平生的杨秋荣先生给我发电子邮件说:“因对汤显祖研究需要,想购您的大作《汤显祖大传》,可否?此书已在网上见到前五章,但是买不到。”杨君是抚州老乡,1983年以乐安县文科状元的成绩考取厦门大学哲学系,毕业后又考取北大中文系研究生,攻读文艺学专业,学成留京某高校任教,著有60万字的长篇小说《燕园梦》。杨先生属于高层次的文化人,他看了已发的前五章就想邮购此书,说明此书还有读者,这增强了我要再写此书的决心。
说实在的,我没料到自己的一封信函,竟然成为龚先生著述的外在“动力”。回想起来,我倒是有些惭愧了。我惭愧的是:自己对于古典文学这座美轮美奂的“学术园林”,从来都是心存敬怯之意的。我写给他的那封电子邮件,原不过是为了创作小说《汤显祖在江西抚州玉茗堂的孤独》,并不是为了严格意义上的“汤学”研究。目今,拜读了龚先生的《汤显祖研究与辑佚》,我更感觉自己志短才疏,“须仰视才见”(鲁迅语)了。
从书名看,《汤显祖研究与辑佚》明显地分为两大块:其一是“研究”,其二是“辑佚”。在这两个领域里,龚先生都取得令人折服的学术实绩,这不能不说难能可贵了。
从“研究”这一块看,最让我心折的是《汤显祖在肇庆遇见的传教士不是利玛窦》、《也谈汤显祖与利玛窦》、《汤显祖和李贽未曾在临川相会》和《“汤显祖死于梅毒”之说大可质疑》这几篇。原因是:它们属于“论争型”的学术论文,而且论战对象非同寻常:此君非是别个,竟是“汤学”研究的领军人物徐朔方先生——《汤显祖全集》的编辑者、浙江大学文学院教授!
这等胆气和才识,不能不说是过人的。
顺便提一下:在构思小说《汤显祖在江西抚州玉茗堂的孤独》的时候,我也曾被徐朔方先生的学术“结论”迷懵过。当时,我打算依据它,虚构出一段李贽和汤显祖在临川相遇、畅谈的情节。但是,拜读过龚先生的论文《汤显祖和李贽未曾在临川相会》(我有幸在它面世前便读到电子文本),我折服了。于是我放弃了创作初衷,另虚构一个汤显祖的故事。
由此,我得到一个宝贵的教训:
——那些招牌挂得很大的大学者,学问未必就做得那么好!
龚先生另外两篇分量特重的论文:
一篇是《汤显祖在岭南》,它将汤显祖因上疏弹劾朝廷辅臣申时行等而被贬谪为广东徐闻县典史的行程,清晰可靠地地勾勒出来。这对于“汤学”研究,可谓功不可没矣!
另外一篇,则是论文《玉茗堂考》——作为一个可靠的学术结论,该成果被悠哉引用于小说《汤显祖在江西抚州玉茗堂的孤独》。这是一篇材料很翔实、论证很缜密的考据类论文,显示了龚先生过硬的学术功力。20世纪80年代中期,龚重谟毕业于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理论研究生班。他能撰写《玉茗堂考》这样分量重的论文,除了自己争愿奋气(该词是江西抚州人惯用的,等义于《红楼梦》中袭人说的“奋志要强”)以外,还有李希凡和周育德等先生的悉心栽培。
我这么说,龚先生想必不会持异议吧?
从“辑佚”这一块看,汤显祖的不少佚文,幸赖龚先生的收辑而得以保全。这是一项很吃力,同时也很见功力的学术工作。它饱含着龚先生30多年的学术辛劳。这些佚文被龚先生分为“时文”、“序文”、“墓志铭”、“传赞”、“楹联”和“诗”几大类。这上述门类中,龚先生均有叫人惊讶的发见。其用力之大,谓之“呕心沥血”,真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如文章开头所说,对于包括“汤学”在内的中国古典戏剧,悠哉算是个门外汉。因此,对龚先生学术成果的进一步衡定,还有赖学界诸位方家的切磋。还是开头那句引语——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拜读龚先生的《汤显祖研究与辑佚》,犹如春日游逛名园,我得以窥睹如许的春色,悠哉游哉,其快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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