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山下岭脚打跪
1.老满不仅会唱山歌,而且他的山歌和他的画一样有独特的风格。我这个人总是愚钝,认识老满几年,所袭得的长进还是不大。没办法,于老满,画也好,歌也好,依然是一厢情愿的自我畅想,赋予了女儿家的小矫情。尽管如
1.老满不仅会唱山歌,而且他的山歌和他的画一样有独特的风格。我这个人总是愚钝,认识老满几年,所袭得的长进还是不大。没办法,于老满,画也好,歌也好,依然是一厢情愿的自我畅想,赋予了女儿家的小矫情。尽管如此,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欢喜。
每个人总是在不经意中重复着自己。见着老满的画,我亦是不自觉的说着从前说过的话。比如,我总是这样说——我喜欢老满画里的天真和简洁。这样的似曾相识,每每阅历,却不曾厌倦。我想说的是,满君也在不自觉的重复自己。比如,他画的钉耙都是四根齿的。比如,他画的人物多数是他自己。比如,他画的太阳公公都是一个样子。
2.
老满的山歌,值得研究。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牵绊,未果。
“上山下岭脚打跪,昨夜吃了妹的亏,半夜三更叫我去,五更早起要我回。”唱山歌,对山唱情歌,我想这么理解。人间哪一样少了情,还有什么意思?那深山,那旷野,那陌路,那苍天,连飞禽走兽都晓得“情”为根本,或软语传情,或舒展肢体言情。
外相木讷的满君喜欢唱这支山歌一点都不稀奇。遇见对的境地,他亮起大鸡公的嗓子,一点都不害臊,唱得欢,唱的亮,还得意洋洋,得了满堂彩,那原本就生了花的眼睛,那花儿,开得越发的灿了。
关于“脚打跪”的山歌,我曾专程采访过老满,亦是因他人气太好,电话过去的时候他来了客人,“淘宝”的意图就此破灭。这些时日,对照老满的话,回想老满于我不多的言辞,也不曾悟出更多的道道来,心里纵然有话,都是欲言又止的,不尽然,不酣畅,不痛快。
老满好似离开老家二十好几年了,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少年。一个懵懂的少年,一个情犊初开的少年。
一个耕种的少年闲暇的时候最欢喜做什么?——做白日梦,梦见哪个好看的妹妹,唱个山歌,进了山林。山歌传情,这样的约定,淳朴、浪漫,比而今的通讯传信要有情绪得多。扯起嗓子,唱起歌,歌声自有人收听,收听之人若是中情,自然会依时赴约,纵然不能,回个歌儿也算是个交代。
不晓得满君的初恋对象是谁。是不是山歌里的那个“妹妹”?无疑,这个妹妹是幸运的,被这么憨厚的老满相中,若是嫁了他,在组建的小家庭里绝对是权威。
恨当年,不曾阅历山歌式的约会,特别是“脚打跪”式的约会。佳人有约,无所谓“月上柳梢头”的诗人小资情怀,无所谓“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的粗狂情怀,山歌式的情怀,清脆,爽快。脚打跪式的情怀,青翠,爽朗。妹妹定然是给了歌者大大的一颗定情丸,否则,吃了三更去五更回的“亏”为何还那样得意?
又或是,上元佳节,隔山隔水对山歌,这边唱了那边和——挑秧小哥不害躁,有事没事妹家跑;夜夜在外逗狗咬,谁不骂你厚脸皮。
山歌,其实是山里人的一种施放闲情的方式。山歌直白,却比格律严谨的诗词要有情绪得多。
山歌,其实是山里人的文化传播的方式。山歌,聪明能干这座山,传过那座山,穿山过水,乘风携雨,以翅膀的姿势自由飞翔。自由撒播,自由落定,自由传播。
3.
老满的画,有着歌唱的动感。扯风扯雨扯太阳的喊,歌唱的响亮,原生态的粗狂,都是老满的天真与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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