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的寒冬

失语的寒冬

淹穆散文2025-09-05 05:13:53
1在转角处遇到了琴,虽然我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还是措手不及。琴是在几个月前的一次体检中查出身体有些异样的,住院复查,切片,透视,专家会诊,确定是癌。确诊那天,我正在上班,琴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医生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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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角处遇到了琴,虽然我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还是措手不及。
琴是在几个月前的一次体检中查出身体有些异样的,住院复查,切片,透视,专家会诊,确定是癌。
确诊那天,我正在上班,琴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医生建议她转到肿瘤医院去,因为那里对癌症的治疗更专业。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淡定,听不出一丝的凌乱。琴原本在我们朋友圈子里就是一个开朗坚强很有主见的女子,一直是。善感的我找不到合适的话安慰她,眼泪卟嗒卟嗒往下落。
暑假时陪琴在肿瘤医院做第二次化疗,琴还是原来的样子,面色红润,走起路来风风火火,散步时我常被拉下一大截。
这段时间因为工作比较忙,周末又忙着考驾照,所以很长时间没去看望琴了。偶尔通通电话,琴每次都告诉我她很好,不必挂念。
今天早晨,匆匆忙忙去赶公车,没想到在转角处遇到了琴。
琴好似没睡醒一样,两眼惺忪,面目浮肿,脸色苍白憔悴,要不是一顶线绒帽遮住了掉光了头发的秃顶,那模样会更让人心酸。
往日的明净哪里去了?往日的从容哪里去了?往日的鲜活哪里去了?
我呆呆地望着她,除了眼泪卟嗒卟嗒往下落,依然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彼此对视了好几分钟,没留下一句话,我仓惶逃走。

2
常常想,我是不是已经失语。
风起的时候,我依然沉默。
今年冬天,更多的时候是风夹杂着小雨,天气阴霾寒冷,却没有飘起雪花。
那天,你告诉我,你那里开始下雪了。你说,真的下雪了,下得很大,迎着风跑简直睁不开眼睛,头上渗出汗水,融化了落在身上的雪花,有说不出的痛快。
真想马上化成一阵风,飞到你面前,放我的手在你的掌心,与你一路迎风狂奔在漫天飞舞的雪花里。
却缄默在瑟瑟的寒风中,面朝着你的方向。
告诉我,我该用怎样合适的语言来回应你的一往情深?
告诉我,我该用怎样合适的语言来表达我的一腔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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