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二哥

写给二哥

积重不返散文2025-09-09 14:51:17
二哥是因脑癌走的,走的时候我在去上海的火车上,刚签完一个合同,在火车的包间,看着灼手的合同书上清晰的日期,仿佛是一道印记,永远记载着二哥远逝的日子,我呆呆的躺着,没有了眼泪,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二哥了
二哥是因脑癌走的,走的时候我在去上海的火车上,刚签完一个合同,在火车的包间,看着灼手的合同书上清晰的日期,仿佛是一道印记,永远记载着二哥远逝的日子,我呆呆的躺着,没有了眼泪,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二哥了,我最亲的人儿,你去了哪里?那种绝望的痛彻心扉,疯狂地咀嚼着我的每一寸可以知觉的地方。 我和二哥是龙凤胎,出生在一个落后而偏远的乡村,出生的时候很多人劝父母只养一个,说这样的孩子长大了对家庭不吉利,我们都是父母身上掉下的肉,坚强的父母选择了我们都留下,一路成长过来,而父母吃了很多的苦,然而最后,二哥还是离我们而去。走时我们刚过完三十二岁的生日。
人与人之间的相聚和相守,似乎总有定数,许多人说龙凤胎只会命硬的留下,我不知道是否是我克死了二哥,而他走的时候我必须无奈的远行,让我无法赶回来参加二哥葬礼的告别仪式,那是怎样的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回到老家,我看见老家的房屋背后多了一堆黄土,那就是二哥长眠的地方。三岁的侄儿欢快的玩着鞭炮,他说他的爸爸在里面,他要放鞭给爸爸看,爸爸看见他会放鞭炮了就会来陪他玩,再不会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年迈的父亲静静地坐在坟前的石头上,我开始真实的感受到二哥真的走了,而且是永远的离开我们,我仍然无法深刻的去体会一个做父亲内心的悲哀,父亲已经崩溃了,二哥是最孝顺的儿子,我们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他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我第一次真正的体会什么叫“永远逝去”的定义了。
父亲做完事情后,就默默地守望在二哥的坟前,和儿子用心交流,不知道二哥是否天堂有灵,可以感受到父亲的思念和那份悲壮的绝望?二哥帅气而温和的笑容一直是父亲最大的慰籍,从二哥生病开始,父亲便每天对着观音菩萨的神像虔诚的跪拜,父亲甚至带着二哥三岁的儿子,来祈祷观世音显灵,用父亲最忠实的信念日日朝拜,天底下也只有父亲才会做到这样的一丝不苟。
同学怕我过度伤心,约我去了上海外滩,走过和平饭店,看上海古城,举世瞩目的东方明珠,而我如行尸走肉般没有心情欣赏,此时的二哥正躺在老家的中堂,很安静的躺着,凄凉的葬歌伴随着二哥的英魂魄散。上海是二哥无数次要带我来的地方,二哥无数次来到上海,每次在来上海的电话里,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兴奋,他一直说要带我来上海,让我知道什么是国际大都市,而我来的时候却是二哥离开我的时候,二哥选择了我来上海的日子离开我们。
我一直不相信二哥真的走了,仿佛他去了很远的地方还没有回来,仿佛那种生离死别压根儿就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那一段时间,我是那样忧郁,醒来的时候,二哥就会在眼前出现,那种对生命渴望而凄凉的眼神,想起就会心如刀割。
二哥一直最信任我,他说他和我一同在妈妈的肚子里呆了好久,心连着心,几乎同时落地,同时抢妈妈乳汁长大,小时候我生病的时候他会陪着我病,那种感应一直持续到我们长大成人,二哥说我是他最亲的人。
无数次的冥冥中,我总渴望在梦里能见到二哥,我想问问二哥,我那最亲的人儿,你去了哪里?你在天堂过的好不好,是不是没有烦恼了、头还疼不疼?可我一直没有梦见过二哥,我想是二哥是生我气了,他走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回来送他踏上天堂的路。
记得有一天的半夜,我被恶梦惊醒,在梦中我看见一座大山压在二哥的身上,二哥拼命的喊我救他。中午接到二哥的电话,他说他在云南,他很平静地说他的病复发了,而且已经没有救了。而且告诉了我一个人,让我不要告诉家里任何人,他说第一次已经花费了我们很多钱了,再不想动手术了,父母已经老了,不想再增加他们的压力,他说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三岁的儿子,二哥嘱托我帮忙带好他的儿子,那一瞬间,我第一次发现,文化不高的二哥是那样的伟岸,二哥是真正的男人,面对死亡、表现得是那样从容。
一个人虽然无法选择生命的起点,但一定要有勇气走过生命的最后一程,二哥做到了,在临走的时候还关爱着我们全家人。
二哥从云南独自把车开了回来,在路上奔波了一个星期,每次给我打电话都表现的那样自然,还给我们全家人都带了礼物,回到家一起吃饭时那样的轻松,谈笑风声,这是一个绝症病人所没法拥有的气度和坦然。
过年的时候,二哥的头开始疯狂地疼痛,我一生都无法忘记那种绝望的疼痛,二哥在半夜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他打那种甘露醇的药水,二哥一再鼓励我说没事的,他不怕疼,我抖着手第一次握住针管,在二哥的手上插了一针,没有注射到静脉,针出来的时候,血散的到处都是,我吓的不敢再来,就用母亲的头巾捆在二哥的头上。后来二哥开始剧烈的呕吐,看着二哥被折磨得那样难受,而我却伤心的一点没有办法都没有。
正月初一的时候,我和大哥带二哥住进了武汉协和医院,准备做第二次手术,二哥已经不能吃任何食物了,每天只能靠甘露醇来止痛,二哥都眼睁睁的、静静地躺着,那种对生命的渴望让我一次次的伤心欲决,二哥害怕在我们偶尔离开他的片刻,自己会离世,握着我们的手不愿放弃,眼眶里全是泪水,二哥要求我们每个人都守在他、别离开他半步。他从医生的口中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回生的余地了,剩下地只有对亲情无限的眷恋。
一个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终结,却没有办法改变。
医生告诉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医治时,我们只能带着二哥回家,二哥是清晰的,大哥不知道如何来告诉他这个绝望的结果,不敢见二哥,我对二哥说,协和需要排队做手术,一时半回轮不上他,我们请了最好的专家回县城给他做,善良的二哥是从来不会怀疑我会说谎,而我却在他生命的最后时间欺骗了他,临走时二哥绝望地回望,一步一回头,悲壮的的眼神让我一生都无法忘怀,想起来是那样的痛,却无能为力。
在武汉繁华的大街上,天冷冷的,所有的人都沉顷在节日的快乐中,而我们却伴着二哥坐在空旷的大坝里等车,用一床大大的被子裹在二哥的身上,大哥扶着他,二哥已经没有任何力能量来抵抗寒冷了,一个高大坚强的男人在病魔的折磨下,是那样的不堪一击,生命何其脆弱?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那样忙?整日不停的奔波,面对亲情我付出的太少,在二哥回老家养病的那段日子里,感觉他仿佛不会马上离开我们。身在江湖的我却总是身不由己,我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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