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灯黑了,能不能再亮
一没有尝过复读滋味的人,不知道那是一种服毒的经历。我不是个喜欢闹的人,安静下来可以只有酒精陪伴,蜷在昏暗的一个角落,颓废的点一根烟,然后告诉自己,生活得很好。生活当然很好,每天电视到凌晨两三点,直到脑
一没有尝过复读滋味的人,不知道那是一种服毒的经历。
我不是个喜欢闹的人,安静下来可以只有酒精陪伴,蜷在昏暗的一个角落,颓废的点一根烟,然后告诉自己,生活得很好。
生活当然很好,每天电视到凌晨两三点,直到脑袋里装不下什么影像,白天睡得死气沉沉。吃得饱,穿得暖,生活的不错,只是生活死了。
有人给过我一巴掌,骂我要堕落到畜生的灵魂吗。我笑笑,畜生,也是可爱的。洗干净卖出去还比我值钱呢,我浑身上下的那股味,比猪还脏。
也许我已经不存在了。
没变的就是余痕这两个字吧。
复读,不为别的,就为想做一次废物,一废到底。
今天烟抽多了,气管已经有些打不着住。自小的哮喘没少受过折磨。但要的就是这种滋味,一个人把自己逼到边缘,垂死中挣扎,享受痛苦,咀嚼悲哀。酒是没有喝,因为酒没了,还没有去买。这个门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出过。灯也好久没开了。渐渐习惯了黑暗的感觉,黑暗是属于我的颜色。
装着我的这个房子原先是很漂亮的,我每天都会收拾。不管多累都好好清理一番,因为那时候的心是干净的。如今心黯了,那也让它陪我暗下去吧。
我在想,会不会我余痕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或者多少天以后,从这个肮脏的地方抬出一具腐烂发臭的尸体。然后在众人的鄙视猜疑中淡去,然后从此消失。我余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了吧。
但是我不甘心。
好吧,不甘心……
那洗好脸,好好地穿上衣服,出门,看看外界的世界是不是灯没黑以前一样。
街上的人很多,匆匆的从身边擦过。人真是奇怪,每天那么忙碌干什么。可笑。
也许可笑的不是别人,是余痕吧。别人有希望,有憧憬,就像灯没黑的时候。走的这条路是曾经庆祝跳伦巴表演的时候,组合里兄弟姐妹一起欢度的地方。那时候的余痕还是个帅哥吧,那时候的余痕还有梦,那时候的余痕的灯都是亮着的。哪怕只有他一个人。
如今余痕认不出余痕,伦巴的兄弟姐妹们更不会认出这个游荡的痞子是余痕。
路过学校了,这个地方还是蛮不错的。在这里被很多的女孩子暗恋过,当时得意到不行。拿过篮球组最佳队长,学习干过年级第一,最炫的是余痕的舞蹈……余痕在学校是个神话。如今余痕也同样是个神话,堕落的神话。
笑笑,走过,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吧。
如今呢,听着半截政治课,就恼火地摔门走掉。复读班里的气味是难闻的,让人压抑崩溃窒息的学习感,无聊与堕落。酒,只有酒的气味是好的。白天喝过以后便顾不得晚自习,晚自习逃了,索性第二天,第三天的课程一起逃了。放荡,痛苦,哭泣。
余痕这两个字,与班上努力学习考大学的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他们的世界我懂,我懂世界没有人懂。
曾经有人懂过。曾经有人知道,余痕两个字是带着磨难来的。
还是到邮箱取信吧。这条街上没有自己,更加不属于自己。这一年最痛苦无灵魂的日子,给自己最大力量的还是这些信。
楼道口,邮箱里果然有一封白色信封封口的信。余痕就知道一点会有的。一年有余,,自己的孤独恐慌慌乱欢乐成长,全寄托在上面。一年来,清风能读懂余痕的一切。清风是一名医生,,余痕时常把他想象成父亲。
侄儿余痕:
见你信中所述,倍感伤痛。更加对你的父亲感到愤恨。
他怎么可以不顾孩子的感受,贪图自己的享乐。知你深爱你的母亲,支持你捍卫你母亲的地位。但捍卫需要力量,力量来自奋斗。你得先站起来,才能去抗争。此信甚短,蕴含颇多。望侄儿潜心体会。
给余痕冰冷的心灵的温暖好像父亲的怀抱。父亲?呵,如今怀抱里应该是那个女人吧。余痕不由攥紧了拳头,恨恨地。可是恨有什么用呢?能做的只是窝囊的蜷在一个角落里面。
“你得先站起来,才能去抗争……”余痕心里一振,好一阵的难过。
二
余痕啊,E独组合的选曲和编舞就交给你了啊。
小子,又拿我做苦差力。余痕的好说话是众所周知的。在H中,余痕是一个神话。舞蹈跳的一绝,歌唱的也不错,人帅的没话说,成绩门门数一数二。余痕人很好相处,人际也处理的十分恰当。总之,H中的人提起余痕脸上都是由光的,期盼余痕能给不起眼的H中创造一个高考的奇迹。可是,余痕在高考考场上,都是第一个交卷的,交的都是白卷。
复读的一年里,余痕就变了。
其实余痕知道,自己早就变了。即使是清风也自己走的这条路。从余痕看见他带那个女人回家的那一天,余痕就觉得恶心,恶心的可以吐掉一切。包括吐掉余痕的灵魂。
那个女人是害死妈的人。
父亲握着那个女人宣布他们所谓爱情的时候,余痕躲进网吧十天十夜,那时候遇见清风。
清风:你好啊,这么晚还在线,大家都是寂寞的人。
清风就这样跳进余痕的生活。余痕开始轻易的接受清风,只因为清风的第一句话提到了“寂寞”两个字,一个人在网吧,其中的寂寞是余痕以前难以想象的。
那些剩下的夜晚都是清风陪伴余痕过的。清风也是个孤单的人吧。不然那会有空陪我。不过余痕从来没有问过清风。别人不开口,总有难言痛,还是少问的好。
余痕在清风面前和生活中是两个人。清风认识的余痕单纯快乐,生活中,余痕的天空是黑的。
只是从那时候起,房子就只留给余痕一个人住。因为他说过,他们要留,他就走。后来父亲就带着那个女人走掉,后来这个屋子就越来越空旷冷寂。
清风:林阿姨经常来,虽然我每次都不和她说话,但她还是经常来。李阿姨也许是个好人吧。她来的一次我犯哮喘,还照顾我。不过,妈是她害死的。我不会原谅他们。清风,你告诉我,我得先站起来,才能去抗争。如当头棒喝,如梦初醒。清风,我答应你。这封信寄出以后,以前的余痕就会回来了。只有你理解我,一直支持关心我,侄儿感激不尽。
侄儿:灯黑了
灯黑了是余痕的网名。那天网吧中间断了电。本来台台屏幕白亮,突然就全黑了。于是余痕就给自己换上了那个网名。清风还问过为什么。余痕笑笑说,不知道,就感觉黑了也挺好。
回的信也很短,但余痕觉得这种交流才是达到一定层次的。彼此言语不多,但力量是那么伟大。比起父亲指着自己鼻子骂要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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