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月季花

又见月季花

银笔小说2025-09-26 05:30:38
一正月十九那天,下着小雨。我带着我从父母哪里扣来的几百块钱,挤上了从苏北老家到深圳的火车。火车经过湖南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了,我一觉醒来发现边上坐着一个小女孩。看样子也就十八九岁。我比较内向,一开始心里

正月十九那天,下着小雨。
我带着我从父母哪里扣来的几百块钱,挤上了从苏北老家到深圳的火车。火车经过湖南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了,我一觉醒来发现边上坐着一个小女孩。看样子也就十八九岁。
我比较内向,一开始心里很紧张。连抬头都觉得别扭。后来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就憋不住了,心里还是怦怦地跳,但是旅途的寂寞大过了内向带来的害怕。
我望她看了一眼,发现她似睡没睡的样子。估计也跟我差不多,于是我就用胳膊碰了碰她:“睡着了?”
“没,有事啊?”她好像很受惊的样子,应该还是没有想到我会主动跟她说话吧。
我本来准备好的话一下子就没了,任凭脑子怎么翻腾也没有想起来刚想好的话是要说什么了。于是支支吾吾地:“没……没……没事……”
本来脸就红了,此刻心里一慌,就更乱了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看到我这种样子,本来也紧张的她忽然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笑眯眯地问我:“真的没事?”
我不由火大了,一个大姑娘都不害羞,你一个大男人吓紧张什么,还好此时的灯光不是很强烈。窗户外面呼呼地刮着风,也激起了我原始的男人气概:“坐车实在太无聊了!”
我看了看面前的桌子,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她的脸,终于想起来要问什么话了:“你到哪去的?”
“深圳,你呢?”
“我也是,你去干什么?”
“去打工,我表姐在那边。老早就叫我过去,母亲老说我太小了,不让我出去。你也是去深圳的吗?你去做什么?”这小姑娘果然一点都不紧张了。
“我也去打工。”我说完这句话,忽然感觉很没面子,一个大男人出去打工,在我的潜意识里总感觉是件很丢人的事。
我跟她一路唠嗑,快到深圳的时候,我知道了她叫张雪,湖南湘潭的。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还有一张小小的樱桃嘴儿。她表姐在深圳打工,已经两年半了,这次她过去就是去找她表姐的。一个小女孩子在外面一个人的话是不太容易找到工作的。
下车的时候,我们说了再见。可是我忽然发现,我们俩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一个陌生的城市,两个原本陌生的人,连手机都没有!
最后唯一能说的话就是“有缘再见”了!


我走在这现在已经不算陌生的燕南路上,一边想着今天该怎么打发那个“肥猪”,一边想着完事以后该去那家洗浴中心放松放松。我现在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混,在一个叫做“天哥”的小头目下面混日子。因为我的血里面有中原始的野性,打假从来不怕流血。所以现在深圳街上已经很少有人不知道宫子这个名号的了。其实我不叫宫子,我叫江民,但是出来混的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名字给人知道。因为那样以后犯了事想逃得逃不掉。所以有人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公子,因为我很凶悍,可是有时候又很照顾人。所以大家都说我是大家里出来的,叫我公子,我说这样也不好听,不如就叫宫子吧。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家舞厅门前,“肥猪”此刻一定搂着他的那些小羊在耍吧,这样想的时候我就走了进去。果然看见“肥猪”挺着个大肚子在那哼哼,一脸陶醉的样子。
我走过去,“肥猪”看见我很吃惊。因为我安插在他身边的手下告诉我,今天就“肥猪”一个人在。当发“肥猪”反应过来想要跑的时候,我的刀已经进了他的胸膛。
我又走在了燕南路上,我又看见了绚烂的霓虹灯。
深圳最大的洗浴中心,我进去以后,老鸨笑眯眯地过来招呼:“今天我们刚从大三元要了几个新货。其中有一个大大的眼睛,樱桃小嘴儿。保准宫子哥你喜欢!”
“是么,要是我不喜欢的话一定打爆你的脑袋!”我懒懒地伸了个腰身,便向着老鸨为我特地准备的包厢走去。
进门的那一霎那,我又一种感觉,我觉得我的心忽然疼了一下,我一下子直不起腰来,把老鸨吓得够呛。但是一下子却又好了,什么事都没有。我不由得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心疼是有原因的。我看见里面坐着的人,是那么的眼熟,虽然我跟她不过认识了不到半天。
她就是张雪,难怪老鸨要说大大的眼睛,小小的樱桃嘴儿了。
“是你!”她忽然掉过头去,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擦眼泪,可是我却没有动,我的心在流泪,在流血。因为我一直在努力地找她,我希望我会在哪家工厂或者哪家餐厅看见她也是正常的。可是我没想到却是在这里看见她!
更让我气愤的是,原来她表姐就是做鸡的,那为什么她那表姐三番五次的要她出来打工!我忽然有种想见见她表姐的冲动,我想看看到底她还有没有人性!
不用猜我也知道,一定是她去找表姐,然后就被看管起来,最后饿得头昏眼花只好答应出来接客。洗浴中心的事情,又有哪家不是这样对待小姑娘的!
“老鸨!”我几乎是野兽般地吼出来的!
老鸨吓坏了,屁滚尿流地跑到我面前:“宫子哥,小丫头不懂事,您先包涵下。我呆会收拾她,要不先您换个!”
“换个你妈啊!”我还是吼着跟她说的,“我要给她赎身,你看要多少钱?”
“宫子哥,宫子爷,她是大三元的人,大三元说了,她要是出意外,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啊!”老鸨很少有敢跟我这样说话的,所以我也没有难为她,我挥挥手:“你先出去!”


我和雪儿在晚风中散步。
雪儿还没有被这样的风气所熏染,她还是个纯洁的湖南妹子。我在心里发了一百遍的誓:我一定要把雪儿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给她找个安身的地方。但是想来想去,只有回家才是最真实的。我这种人,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砍在大街上。以前天天盼着她,见了她以后才想到自己的状况。
我跟的“天哥”也只不过是个小地盘的头,他上面的“小云”才是个狠角,因为他规定,进了这个“家”,想出去可以,但是要留下一条命!我一直怀疑“小云”是不是个女的,或者是个变态,要不怎么会弄出这么变态的外号。
我走不掉,从我踏上南下的火车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可是我不能叫小雪跟着我受苦,我不能!
“你哭啦?”小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没,没……”我连忙转过脸,迅速擦干了残留的泪水。
“怎么啦?”小雪当然不会明白我心里想的,而我却也不能跟她说,我已能够看得出来,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孩子。而且,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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