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陈华丽的大赋
歌功颂德的需要,汉朝的文学开始偏离楚辞的讽谏作用,而是继承了它形式的方面,并且把它推向极至。历来中国文学史都认为文学的觉醒是在魏晋时期,但从文学和审美的观点看,西汉时期才是文学觉醒的第一个时期,汉大赋
歌功颂德的需要,汉朝的文学开始偏离楚辞的讽谏作用,而是继承了它形式的方面,并且把它推向极至。历来中国文学史都认为文学的觉醒是在魏晋时期,但从文学和审美的观点看,西汉时期才是文学觉醒的第一个时期,汉大赋就是文学对政治和道德的第一次有意识的脱离,是第一次对历史和哲学的分家活动。楚辞的《渔父》篇目,就已经开始了问答体例,贾谊的《鸱鸟赋》也有了问答的方式,汉大赋则重点运用了这种体式。西汉前期,诸侯国里聚集了一些文人,因为他们没有在朝廷里求得仕途的可能,皇帝有一个贾谊尚且不用,何况他们?于是,他们都到了诸侯王的门下,成为文学说客。在这些文人中,最先在大赋中有重要成绩的是枚乘,他写了那么多日子,等了那么多年,终于在汉武帝的时候被召见,不过已经垂垂老矣,死在赴京的途中。
他的汉赋作品流传至今的是《七发》,所谓七发,七件事的启发也。它脱离了楚辞的抒情特征,重点铺排,用极富华美的词语描述了音乐,美味,车马,宴游,狩猎,观涛等六方面。它说辇和车就叫做瘫痪的机具,幽深的居室,是伤风与中风的媒介,美女是摧残生命的利斧,美味是使肠子腐烂的毒药。
不过,道德与审美产生了矛盾,文章没有批判,没有说理,而是详细描写了各种令人向往的生活欲望,就是所说的“劝百讽一”。事实上,作者的重点并不在对道德的的说教,而在于对事情的强烈渲染。
最终我想到现代的诸多侦破片,或许作者或导演的本意在于扬善惩恶,但是过于渲染匪徒的偷窃技巧,手段的凶狠,杀人的密谋,对警察的迷惑和反侦察,不但起不到应有的教育作用,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是在教唆犯罪。有些大案,过去多年而查不出来,最终束之高阁,其中的许多作案者就是大量的研究了警察的各种侦破手段,才得以逍遥法外的。而最近的一些所谓的纪录片,更是触目惊心的展示了犯罪的各个环节,赤裸裸的暴露了犯罪的技巧。例如警示片《红蜘蛛》,也以最耸人听闻的宣传,用女人的犯罪事实来取悦观众,接连在各个电视台播放,确实勾起了众多观众的观看欲望。可是,人是有劣根性的,他的最脆弱的地方就是,他很容易被社会环境左右,可以由高雅变的劣俗,由廉耻变的更无耻,由矜持变的放荡。人的善恶两面,其实中间只隔着一层纸,而环境和氛围就是腐蚀这层纸的重要因素。
还有现今的一些警匪片,重点描写的不是警察,而是黑道的老大,而且,最讲情义的也是黑帮这类人,警察成为配角,成为被黑帮牵着鼻子的一个群体。由于电影更多的渲染了黑道人物的有情有义,将他的这方面发挥到极至,最终掩盖或者抹杀了他的恶和残忍的一方面,混淆了正义与邪恶的界限。曾志伟,梁朝伟,刘德华主演的电影《无间道》是典型的例子,似乎各为其主是天经地义的,他们的杀戮都是社会逼的,错不在于他们,那么,社会的混乱和价值观念的混淆,那又是谁的错呢?小的时候,我们单纯,在我们的头脑中,只有善恶之分,而到了初中,高中,甚至以后,我们却受到了不同的教育,而教育的最大阻力在媒体,学生在课堂上十年学的不如各种媒体在一个早上有意或无意的“教育”。
不仅仅是学生,我们的大人也是在被社会推向一种不可知论,多元化的思想成为一种时尚,似乎,多元评价才是公允的。那么,顺应而来的,多元思想都成为对的,这实在是曲解了多元化的内涵。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希特勒,在许多传记作家的书中,都有意识的记载了希特勒的优点,而且还获得了大量的观众,这样的传记到底为了什么而存在?也许有人说,看问题要全面,看人要看到他的优缺点,话说的有理,但前提是,这个人是什么人,到底值不值得可怜,是不是值得挖掘他的好的一面。社会可以有多元化思想的存在,但最终不能以毒害民众的思想为前提。可笑的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南方发生的震惊全国的抢劫运钞车案,肆无忌惮公开与警察对抗的魔头张君,竟然成为当地女大学生的崇拜对象,更有甚者竟然有女大学生写信向其求爱,这又是怎样的一种价值?
还有现在的爱情片,都把纯真的爱情送上了祭坛,爱情已不再是往日的爱情,而畸形的恋爱描写充斥着各种媒体。电影中的男人女人似乎永远为情感而生活,三角恋爱成为时尚,打情骂俏代替了锅碗瓢盆,滥情现象已经成为共识,鲜见有人再对此现象深恶痛绝,而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观点。一个人不倒,在于拥有什么样的思想;一个国家不倒,在于贯彻一种什么样的国民教育。邓小平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曾经说过,中国十年改革的最大失误在于教育。我想,教育的失败缘由更多的指向了家庭和社会。
而作为著作者,在写文章的时候首先要考虑,我为什么而写?我为谁而写?我的目的在于什么?解决了这个问题,才有资格动笔墨。汉大赋的作者,本来的目的是为了劝谏统治阶层不要这样那样,但在写的时候却把更多的笔墨倾洒到反面的描写,不但未引起统治阶层的悔悟,还教唆了他们对奢侈糜烂生活的更新的生活方式。枚乘的《七发》,我想在夸张的描写了楚国太子应该注意的问题后,不仅不会使楚国的太子病情减弱,而只会使他更加变本加厉,于病情无益。人在登山的时候,肯定是下山容易上山难,同样,人接受好的思想远远赶不上对于坏的思想的吸取。
过分的铺陈楚国太子的毛病缘由,冲淡了对反面事物的否定和批判色彩;过分的炫耀了辞藻的华丽和丰富,削弱了文章的讽喻价值,这就是《七发》的毛病,也是汉大赋的通病。始作俑者,当数枚乘了。
到了汉武帝时期,国力强盛,皇帝需要一批歌功颂德的文学博士,并且汉武帝本人也颇喜欢辞赋,因而大量征召。于是,众多的辞赋家从诸侯王那儿走出来,奔向宫廷,去施展更大的抱负。蜀地的司马相如开始登上西汉的文坛。
司马相如原来叫司马长卿,因为仰慕战国时代蔺相如的为人,改名相如。在汉景帝时做武骑常侍,因为汉景帝对辞赋不感兴趣,无所用,因而他便跟从枚乘在梁孝王门下,写了《子虚赋》。孝王死后回到蜀地。临邛首富卓王孙女儿文君刚死了丈夫,闲居在家,喜欢音乐。司马相如就在一次县令的酒宴上弹奏了两支曲子,用琴声挑逗文君。以后,司马相如经常到卓王孙家中作客,饮酒,写文章,弹琴……风流倜傥,这自然引起了文君的喜爱,文君经常私自从门缝中偷看他,虽然仰慕他,但又怕配不上他。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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