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毛驴
提起骡、马、驴来,人们再熟悉不过的了,它们曾经是农村中的主要劳力。就是当今的农村也不乏骡、马拉大车,毛驴驾小辕的风景。如果视这“三套车”为画家的表现对象,略有美术常识的人立马会道出:徐悲鸿的骏马,黄胄
提起骡、马、驴来,人们再熟悉不过的了,它们曾经是农村中的主要劳力。就是当今的农村也不乏骡、马拉大车,毛驴驾小辕的风景。如果视这“三套车”为画家的表现对象,略有美术常识的人立马会道出:徐悲鸿的骏马,黄胄的毛驴。谁画的骡子最好呢?还没有听说过。这也真是骡子的悲哀。
闲逛早市偶尔也注意从凌晨三点钟就同主人出发,前来赶早市的“三套车”。其中很少有马儿光顾,毛驴也廖廖无几。剩余的几乎全是由骡子但纲的这套车了。听农民讲,马儿拉车没有蛮劲,吃的又多;毛驴个头小,不能胜重任;骡子寿命长,体力大——浑身上下全是优点。
农民得意能干活的骡子。而画家喜欢表现骏马和毛驴——各有所求。
其实,我也早就萌发画毛驴练笔墨的想法。只是毛驴的形体还未掌握好。“若画好写意毛驴,必须多画毛驴的速写,从中掌握其结构、动态。”这是画毛驴大师黄胄先生的话。
画毛驴的速写很难,因为就近毛驴很少见。只能指骡为驴,照猫画虎。按理,骡子和毛驴的区别只是身躯大小不同而已。况且也应该给骡子正正名份,在名人词典上也应有:“画家某某先生画的骡子云云”。
记得毛驴第一次出现在我速写本上,是在清原县苍石养老院门前:乘火车苍石站下,又改乘三轮子。车沿着山脚下顺山的小路行驶,又穿越村落中间的土道。一路葱郁的山峦、清澈流淌的小河、村庄上空温馨的炊烟、炊烟下面不时飘来笑语依稀……这自然风光的家园,这人之初的氛围令我心中涌动一股难以名状地激情和冲动:想引吭高歌?还是要吟诗作画?车停养老院门前,尤兴未尽。巧遇村姑牵一驴车,急忙拿出速写本。激情和欲望很重要。虽然毛驴的形态画的不准确,但是几幅速写画的生动异常。
第二次画速写在家附近的电车站早市场。
市场路口两侧停有七、八挂车。可惜都是骡子当家。画速写最怕围观的人说三道四。于是,选一个我画得熟练的角度,再结合刚刚死记硬背的骨骼、肌肉结构。在速写夹的右上角画了一幅全副武装的骡子拉车图。就连搭背上的小铆钉都画得溜溜圆。围观的人们都称好。接下来我便可以安安稳稳、轻轻松松地“师造化”了。
从此,我便经常出没在这早市画速写。卖货的老板都认识我这腋下夹着大画板的“画家”了。就连赶早市的车老板见面也打招呼:“画驴呀。咱堡子志财家的毛驴往后不能来了,在家拉磨呢。”速写到是画了几十幅,几乎全是骡子,没有几幅毛驴。看样子我真的要成为画骡子的冷门专家了。
得抓紧画毛驴的速写。听说新屯公园有广场早市。我决定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
刚过清晨六点,广场早市就已熙熙攘攘。绕过服装摊位,远望广场的边缘,山坡跟下足足有十几挂车辆。仔细搜寻时,眼前突然一亮,在十几匹骡子当中竟有一匹小毛驴。这就是广场早市!大清早赶集总算没白费心思。
面对实物速写有紧迫感、使命感和真实感。参照资料描绘与之是无法比拟的。细细观察小毛驴:灰褐颜色的皮毛;高高的脑门拴一穗红缨;白白的嘴巴、白白的眼圈;两只长耳朵警惕而灵活地转动着。速写中,小毛驴有意无意地配合得很好。我从各个角度画了许多幅速写。这时间感觉和这小毛驴相处地非常融恰。
为使小毛驴一身轻,一到广场,主人就把鞍子、搭背、三花子都卸下来。“这毛驴刚离开妈妈不长时间,才学会拉车。有时还耍娇呢。”主人抚摸着毛驴对我说。这情景使我想起黄胄与毛驴一段情缘:黄胄与他相伴两年的毛驴身边经过,毛驴竟如受惊一般,拉车飞跑到黄胄身边停下,俯首和黄胄亲昵起来。多可爱的小毛驴呀!黄胄的写意毛驴只所以画的出神入化,也在于此。
我打开速写夹,把页页速写一字摆开。骡群赫然呈现在我眼前。几头可爱的小毛驴也生动地跃在纸上。细细欣赏,玩味:从绘画唯美的角度看,骡子虽然体高马大,但比不上马儿英俊;也有双会转动的长耳朵,但比不上毛驴乖巧、可爱。但对我来讲,骡子的功不可没。从这诸多骡子的速写中我不但熟练掌握了毛驴的动态,也谙练了马、牛、羊和鹿的形体。这全然因为其结构相似。当然也学画马、牛、羊和鹿。这是后话。
既然毛驴的形态已胸有成竹,就应马上铺开宣纸,备好笔墨,学画黄胄先生的写意毛驴吧!而名人词典中:“画家某某先生画的骡子云云”的词条,本来就是随意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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