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我的二锅头

我爱我的二锅头

死事散文2025-06-26 18:43:27
听过陈小春的《算你狠》没有?受伤很深似的干嚎“一杯二锅头,偶哦,呛得眼泪流;生旦净末丑,偶哦,好汉不回头。。。”歌虽唱得一般般,但很喜欢那种赖皮狗式的腔调。其实,更喜欢那“一杯二锅头”。十五六岁的时候
听过陈小春的《算你狠》没有?受伤很深似的干嚎“一杯二锅头,偶哦,呛得眼泪流;生旦净末丑,偶哦,好汉不回头。。。”歌虽唱得一般般,但很喜欢那种赖皮狗式的腔调。
其实,更喜欢那“一杯二锅头”。
十五六岁的时候,俺那膀大腰圆的当法官的老爹经常在家里把骨瘦如柴的我拎去陪他喝酒,那才叫真正的“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呐。看着俺被呛得小脸通红,眼泪汪汪的可怜相,老人家开怀大笑。别人是在父母呵护下长大的,俺是在老爹的酒瓶堆中长大的。
小时候参加武术队训练,看了电影《少林寺》以后,对李连杰的那套醉拳崇拜的不行。晚上喝了口小酒借着酒劲就去苦练“鲤鱼打挺”、“头滚翻”、“乌龙绞柱”,功夫的确长进很快,可第二天早上一摸脑袋、一拍屁股,真它娘钻心的疼。
高中岁月,一边聆听爹妈“头悬梁、锥刺股”的教诲,一边和那些因读书无望而早早地参加了工作的同学混在一起,偷偷地喝个小酒,抽个小烟,打个小架。幸福的小日子因本人考上大学嘎然而止,至今想起来还有点对不起那些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伙伴们。
大学毕业前夕,男同学经常光着膀子凑在一块喝酒,很真诚地彼此说些道歉和道别的话。最爽的一次是把姓杨的那小子灌得一屁股坐在楼顶暴雨过后的水洼中,让他对着满天晚霞把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从头到尾都复习了一遍。
正规的训练是在铁道游击队的家乡完成的。
徐州有一个地方叫贾旺,隔壁就是山东微山湖地区。那里的人仗义豪爽,酒风盛行。想当年光棍一条,被发配到徐州兄弟自嘲为“穷山恶水,泼妇刁民”的地方,现在想想,确实有一种《水浒》的感觉。老婆小姐不远千山万水来看我,众兄弟举起酒碗相迎,一人一瓶沛公大曲放在桌上,十瓶老酒干掉,十个兄弟都醉趴在酒桌上,唯老婆小姐一人端坐如淑女,面带微笑,不知所措。
想起一个兄弟,叫刚明。一天,窗外飘着鹅毛大雪,一干兄弟围着火炉推杯换盏。因担心喝多了的刚明回家又要挨老婆暴揍(本人曾有幸亲眼目睹他被老婆一把耳朵揪进家门的悲惨场面),一帮人吵着要不要护送他回家。校门口有一条弯弯的小河,小河旁有一道弯弯的月亮。争争吵吵中发现刚明不见了,众人站在凛冽的寒风中呼唤,突然,小河中央钻出一个高大的人影,举起右手董存瑞似的朝我们喊道:“不要怕,是我。妈的,忘了拐弯了”。
学校里还有一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姐妹花,打乒乓很厉害,经常应邀去其他单位友谊赛。比赛后聚餐喝酒,总归会有一些狗东西借机摸她们的玉手,但凡是摸过她们玉手的狗东西都只有一个下场:统统被她俩笑眯眯地灌醉后自动滑到桌子下面,无一幸免。殊不知,这对姐妹花是铿锵玫瑰,俩人的酒量都在一斤半以上。
刚结婚那阵子,一到暑假,老婆回娘家享福去了,于是俺又成了光杆司令。每天傍晚,隔壁那对老夫妻实在对俺感到纳闷:瞧这傻小子,一个人在家,还天天叮哩咣当一头干劲地烧两个小菜,动不动搬张矮凳到阳台上,弄瓶老酒自己和自己喝着玩,真是个败家子,不会过日子。
那老头儿不懂得生活的乐趣,俺不和他去讨论人生的真谛,不是一路的。
这两年,流行喝红酒,高脚杯,当啷一碰,斯斯文文地抿上一口,款款放下,再用餐巾纸轻轻擦擦嘴角,很外交的那种,跟真的似的。可不知哪个狗日的台湾半吊子发明了在红酒中加雪碧,美其名曰“红粉知己”,后来还有加醋的,真变态,让我至今还不能原谅他们,除非下回让他们尝尝我的“青岛啤酒加辣椒酱”的滋味。不过,大部分国人都跟俺一样拿红酒当饮料喝,也好不到哪儿去。
国人搞关系主要分三个地方:办公室、饭店和卧室。俗话说“武林中拳头大的说话,饭局上酒量大的说话。”国人无酒不成席,能喝会道,往往容易在社交场合解决一些高难度的问题,效果跟抛媚眼、送银子差不多。当然,如果又能喝酒,又肯抛媚眼,又舍得送银子,杀伤力就不是一般人士能顶得住的了。
偏爱中国白酒,尤其是二锅头,5块钱一瓶的绿瓶子红星牌的,酒是好酒,就是太便宜,只能在家里偷偷地喝,没有哪个饭店里能买到。
一杯小酒,两个小菜,光着膀子和老婆同志谈谈心,还要怎样才算美满幸福呢?
人生就像俺的二锅头,贵贱都无所谓,只要你真心热爱它,你就happy了。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