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雍闲话:石缘,非经典的打狗之旅

子雍闲话:石缘,非经典的打狗之旅

漳浦散文2025-12-17 19:59:22
二00七年十二月,子雍开始下河觅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1、我惊诧地发现,自己赤裸裸暴露在三只恶狗的包围圈中每年九、十月是汉中盆地的雨季,二00八年老天行云布雨的热情似乎异常高涨,雨就一直持续到十一月
二00七年十二月,子雍开始下河觅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1、我惊诧地发现,自己赤裸裸暴露在三只恶狗的包围圈中

每年九、十月是汉中盆地的雨季,二00八年老天行云布雨的热情似乎异常高涨,雨就一直持续到十一月中旬。十五日是星期天,早晨七点多,我仔细地用毛巾缠裹了双脚,穿上高帮劳保鞋,背了全套家当,乘车来到了褒河公路桥头。
每次下河觅石,我都背大号帆布工具包,内装编织袋,双齿钢手刨,带手把的塑料水瓶,大小刷子,绳子等。双齿手刨是直径八毫米的钢筋焊接的,三十公分长,是我妻姐夫的手艺,它是刨子,铲子,榔头,撬杠,钢针的合体,帮我降服过大大小小几乎背回来的所有江中精灵,最大的俘虏是两米以上的那根水里乌龙。
这东西还是很实用的多功能防身武器。
去年刚下河背石头的时候,我总是随身带一把折了尖的剔骨短刀——折尖是为了降低它的风险性。那时我一个人专拣荒僻无人的河段去刨石,在海秀到汉龙山之间,整整消磨了两个多月,每次都干到夜幕吞没了一切。腊月的某个晚上,当我终于登上返回汉中的客车,车上不多几位乘客惊恐万状的表情至今依然清晰地在眼前晃动,一位老兄的烟火紧傍了旁边女子的玉腕,女子失了人形的那声怪叫——原来我斜挎沉沉的工具包,拎着装了不少石头的编织袋,裤管高挽,头顶巴茅花序和枯叶,手持利刃,加上北方大汉的个头,携带着夜幕的特殊氛围,活脱脱就一个山大王!
二00八年十一月十五日晨,我乘车到一0八国道褒河桥头,沿桥西河堤北去,走走跳跳绕过拉沙车刨出的大小水坑,二十分钟,第一个沙场挖掘机和铲车狼奔豕突,大小卵石在雨水里泛着青光,河水被拧成一道弯曲的麻花,有人打了雨伞在水弯里寻找垂钓的地方,还有戴着草帽穿了高筒雨鞋的放牛人在草摊上乱走。这里不是我的目的地,我的目标在北边的几公里外——
沙石垒砌的河堤在靠近阳安铁路桥的地方戛然断裂,河床西侧成了陡峭而溏稀的泥壁,穿过铁路桥高大的桥洞,我的牛仔裤及两条秋裤都已被枯草上的雨水洇湿,再往前走,河水拱过身来拦住了去路,我只好退回桥下,踩着牛羊的蹄窝攀上去。
雨慢慢停了。
堤上十分开阔,连城山在水雾弥漫处,红瓦白墙的农舍散播在原野上,身旁,是一片连一片的畦亩,我顺着曲折泥泞的田坎继续北去,不远处是一座低矮的院落,院落以北,是一片杉木林,杉木林北,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
我的双脚早已适应了各种复杂路况的行走,不知不觉,转过矮墙,我直挺挺扎在了院落的门前,却惊诧地发现,自己赤裸裸暴露在三只恶狗的包围圈中。
三只狗,一白一黑一花。

2、我和狗:不得不说的故事

这是大大超出有关各方想象力的事情,狗没想到,我没想到,此前和此后的日子里,咂吧着一块八毛钱一包的香烟,苦苦搜索枯肠的我也没想到。
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白狗怎么会在我过来的小路上躺卧着?花狗据西望东,懒洋洋盯住我落脚处的小路,黑狗最先反应过来,抢先一步封住了北去的路口,脖颈迅速压低下来,嘴里呜噜着,凌厉的眼风比电视剧中的男一号更锐不可挡,啊呀!
许是老天戏弄我,让我身陷狗阵而难以自拔。两年前,我曾经以极其戏谑的笔墨在字码里虐杀过一只叫做“太郎”的小狗。那是一位叫范安君的年轻夫子,因受了其妻“布拉吉”和“太郎”的百般欺凌,愤而设计诛杀其妻宠物“太郎”的无聊故事。字码里的“太郎”是一只杂种狗,有点象小鹿犬,这家伙欺软怕硬,矫情,好色,可笑的是它竟能泡上牛高马大的苏格兰牧羊犬“慧子小姐”,最后双双倒卧在心力衰竭的奔跑惊吓之后。这些鸡零狗碎只是一种文字游戏,一个玩笑,是当不得“文章”二字的。
戏谑的文字是一笔债务。今年国庆,收账的对头来了,是一只叫“毛球”的博美。“毛球”六个月大,很纯的白色,小巧的、有点魅人的五官,温软的眼光能把你的心看成一滴水。它是朋友的女儿寄养在朋友家的;朋友“十、一”出行,又寄养在我这里。到来的第二天,就开始在你的抚摸中撒娇,紧随你的脚步不断蹦跳,舐舔,你坐下来,它就亲昵地轻衔你的每一根手指——那种恰到好处的力度,非相知相契的至爱亲朋而不能,非功力超凡的武林高手而难能。就是这样一只人见人爱的小可爱,竟因为我和家人的疏乎,误食了一小块鸡骨吐血而死。我们想尽了办法,医生用尽了本事,我眼睁睁看着它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消失了,那种心情是难以为外人述说的。
二00八年十一月十五日上午,褒河西岸泥泞的荒野中,我突然身陷三只恶狗的重围。这里是个不大的养猪厂,印象中,三只狗是土狗和狼狗的杂交种,它们警觉,果断,凶猛,不讲情面,丝毫也不粘粘乎乎。

3、玩狗是我的拿手好戏

二00七年十二月,因为极偶然的原因,我开始下河背石,也从此开始了与汉江两岸身材不等毛色各异的各种活狗死狗打交道。闲暇的时候,狗们也会和我一样下河去走走,到处闻闻嗅嗅,这个时候,它们孤独,可怜,紧夹着尾巴,鬼头鬼脑,偷眼望人,不敢和你对视,你不在意时影子一样从你眼角余光的边缘溜走。我不能确定它们对河滩上的什么东西感兴趣,河里倒是常常会有各种品相的狗尸,我相信狗们绝不是为它而来。狗没有关于未来世界的想象,尸体并不是什么图谶,它们也不玩奇石。
使这种四爪动物真正凶恶起来的,是一些人和房子。在长林,在海秀,在汉江两岸和冷水河畔,在河里的每一处沙场,你都不得不面对它们声嘶力竭的叫喊。最糟是在亢家坝,一群土狗紧咬我的自行车,到处是白糁糁的尖牙。这种把戏见多了,西洋景也就玩到了头,我开始了帝国反击战:一般情况下,主人自会喝斥它;如果主人不在,你只要往地上一蹲,它们就会飞快地躲开;当你下决心和它血战到底的时候,它们很快就会四散奔逃。最妙是你出其不意突然摆开架势向它进攻,它们十有八九会吓得语无伦次,屁滚尿流,大大地失掉了绅士风度。真正敢对你下口的是疯狗,那是脑子用坏了的可怜虫;它们的可怕不在它们自身,而在它们所携带的恐水病病原体
戊子年夏,中梁山余脉,猴子岭山脊,两只狼狗傲慢地横卧在水泥路面上惬意地小憩,二十米开外,我憋足了劲,突然恶狠狠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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